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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东升】相信童话(张朝阳x张东升 父子 亲情向)

张朝阳x张东升 父子 亲情向

 

父子设定朝阳就改姓张了

治愈系,剧设和小说设定混,短,一发完

就是觉得他们太像太适合做父子了,小说里朝阳更活泼一点的

 小县城的夏天和海真是我永远的精神故乡和金色安宁了


(1)

咖啡厅,张东升听着徐静感情充沛的话,岳父岳母偶尔帮腔,他们都来了,是他没想到的。紧绷过后,有些失神。

大学的时候徐静是很摩登的女同学,沿海来的南方姑娘,唱流行的粤语港歌最像原唱,就是校园里的陈淑桦,吴倩莲,在东北农村来的小土狗张东升面前,公主一样闪闪发光。

“你妈妈是我的初恋啊。”他没法跟孩子说他母亲的坏话,只好在朝阳问起的时候,把许多年前的青春美好讲一遍又一遍。

这些年,她其实比他显老,她说着协议里的条款,其实就一句话,这边的财产都可以给他,只要不抢儿子的抚养权。

张东升想起来很久以前她就爱这样跟他说话,他擅长数学,成绩好得拔尖,但生活方面笨拙又浅薄,包裹着来到城市也难以脱落的贫穷,那时老师们格外喜欢这种寒门子弟,他们的导师,教过很多本科生,张东升是少数几个让他记住的。张东升在数理逻辑方面很有天赋,导师很看好他。毕业前,张东升有直博的机会,导师也很愿意带他,可他出人意料地放弃直博,去找工作。

那时候22岁的他拿出从未表现出来的独立坚定,跟导师好好地说,他出身农村,家庭条件差,这几年都是贷款读书,他想早点赚钱减轻负担,并且他和徐静准备结婚了,不方便继续读书。后来没多久,徐静回到宁市,托关系进了医院,而张东升在宁市找了份高中数学老师的工作。 

然后朝阳出生了,张东升高兴得在岳父岳母面前都红了眼眶,虽然徐静一直想要个女孩。

朝阳小时候就很乖,不爱吵闹,吃完就睡,母乳期结束后几乎张东升承担了照顾孩子全部工作,五个小时起床一次,朝阳最初很少闹,但开始认人了却是个“落地响”,在人怀里就乖乖的,一放到小床上就不依教了。于是后来常常抱着他睡在房间沙发上,高中教师是清水衙门,他主动申请带孩子的这届不要排高三,奖金什么的少一点也没事。

父亲是一个极需细致入微的职业,数学也是。张东升天生合适,尤其他总是一旦爱上什么,就爱得远胜过爱自己。

徐静只喜欢打扮孩子,但漂亮的衣服穿上往往不那么舒服,朝阳就不太配合,加上医院出了名的忙,产后她一心扑在减肥塑形上,又是报班又是游泳。但回家吃饭前,上称还是开心的,会像大学时候那样笑起来“阳阳妈妈今天又瘦啦~”就抱着孩子转圈。偶尔能有这样的时刻,张东升就很满足了。

“东升,我们是过来人,还是希望你们俩,都能得到好归宿,你们现在这样,谁也不幸福,你说是不是?”

“东升,这些年我们在物质上,也从来没亏待过你,朝阳还小,还是更需要妈妈,你要理解啊。”

张东升还是习惯性地对着长辈微笑点头,这套动作被他做得太多,在他们面前已经廉价得不行。一下子张东升脑子里涌现出许多画面,宴席上的冷嘲热讽,自己微笑换来的冷脸,孤立,承受,他至今学不会的黏着语言,承受,凋零,泥土,萌芽,对,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很棒很棒的小孩,他几乎自然地为了他在活着,在快乐。

似乎隔了许久,他才能安全地开口。

“徐静,我22岁毕业就跟你来这儿,从东北到东南海边,我一路放弃,现在我也没有别的家乡和家人了,这些年,我能付出的,都付出了。”

“房子,车,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朝阳。”

说出这些话,白衬衫的男人低下头,克制地呼出一口气,他双手依然不安地握拳抵在膝盖上,塌下去的脊背几乎显得单薄。

咖啡店冷气开得很足,走到这一步,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冷静得多。

他付出得真的再也没有东西了,他不断缩小自己,几乎没有存在感,变成了一个随便什么小角落都能放下的器物了。

他真的一步也不能再退了。 

 

(2)

张东升是下了奥数课过来的,朝阳照例最后一个交了卷子来帮他擦黑板,这是初一的奥数班,但张东升知道他,八岁的他能听懂。

“朝阳,那个,你今天可能要一个人吃饭,爸爸给你钱去吃肯德基好不好。”张东升擦黑板总扶着腰借一点力,本来人瘦,这一撑显得有了线条。

肯德基让男孩眼睛一亮,但很快从他比平时更小心翼翼的微笑里闻到了线索,“爸,是不是要去见妈妈?”

“嗯。”他目光躲闪,还是不能允许自己在儿子面前流露出一点和他母亲的矛盾,父母的不足和纠纷都是只会让孩子痛苦的事情,哪怕他们已经分居已久,徐静很少回家,他太晚不睡朝阳就会跑来敲门拖他,八岁的男孩已经抽条,长手长脚,贴着肉搭在他身上,通宵开空调怕生病,小时候都是他拿把蒲扇扇到儿子睡着。如今朝阳来拖他睡觉,也拿把扇子如法炮制,说我给你扇啦,爸你睡吧。

“那我不去吃了,我在新华书店等着你。”

男孩不等他回答就转身踮脚继续擦黑板,“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去吃。”男孩长得和父母都不怎么像,但性格和智商像极了张东升,他们如此相通,默契来自命运和襁褓之中,他们能深深地凝视生活,就像在混乱的数字里稳定地抓到实在的真相的规律。

和普天家长最容易犯的错误不一样,张东升从来不小看孩子,尤其是自己的孩子,他愿意在自己的凋零里只看着他生长,一步一步在时光里幸福地活成他根系下的泥土,这不是什么引以为傲可以作为控制理由的事,这是他自己生命的需要。所以他对朝阳从没有那种家长对孩子的,理所当然的碾压,浑不在意的欺骗,莫欺少年穷,哪怕是一个必须依附你活着的小生命,他的自尊应当被尤其珍重,因为童年的敏感记忆里一切全新,得到的东西常伴此生,不论痛苦,伤痕,还是爱。

“爸爸不跟你整那些虚的,你有什么秘密也不用跟爸爸说,但你有什么烦恼,出了什么事,一定不要怕找爸爸帮忙。”六岁的时候朝阳和徐静逛街时走丢了半天,徐静以为在商场很快就能找到,直到天黑还没找到才跟他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张东升眼前发黑,痛苦的被歧视的少年时代后第一次想到死,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孩子脆生生的嗓音叫着“爸爸,开门!”原来朝阳发觉自己实在找不到妈妈,并没有向周围求助,而是一个人凭着记忆从步行街走回了开发区的家,一路上淡然冷静,估计人贩子看到也是想不到这么冷静的孩子其实身边没有大人。亲戚们纷纷惊奇这么小的孩子能记得路回家,张东升连夜哄他背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你一定,一定要记住,下次走丢就打电话,待在原地,不要乱跑。”

朝阳乖乖背下了之后,他再也没改过电话号码。

和所有孩子一样,朝阳是在朝朝暮暮的相处里确定和张东升的联系的,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大概四岁,有点发烧流鼻涕,张东升不放心只好把他带到学校去,那天他监考,张东升把讲台上的位置安排给他,他就拿张草稿纸画画玩,讲台好高,椅子也好高,他坐在上面脚不粘地晃来晃去,扒拉着桌子边沿冒头,伸长脖子偷偷看台下的哥哥姐姐,又缩回来很小声地喘气,咳嗽。张东升在学生中间晃荡两圈,接触到他的目光,就晃回来摸摸他小小的热乎乎的额头。他闻到他手上的粉笔灰味道。那双手抚摸他带着数不清的关注和怜爱,来来回回,好像永不远离,形成的安全感要在他生命里汇成温暖的河流。

想要成为你的骄傲,爸爸,我会成为你的骄傲。



(3)

只是爸爸的世界从来都不容易,朝阳很早就知道这个了。

最早只是爸爸在一些宴会上被劝酒的笑,莫名会让朝阳觉得难过,觉得很不舒服,但四周一团其乐融融,他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事业,工资,编制是他完全陌生的词语。外公外婆很疼他,爸爸也在笑,但不和谐就在那里,明目张胆,肆意笼罩在他爸爸身上。他只能下次孩子气地推说可不可以不要去这种场合。徐静只当他怕生,告诉他可是大家都特别特别想见到朝阳啊。他抿紧了嘴。

张东升在哄他睡觉关灯前,张了张嘴,想说“爸爸没事,其实没什么。”这样的话,想起自己跟儿子说好的不整虚的,还是说“有些事情,不理就没事了。”“爸爸,你为什么不生气啊。”“生气,很多时候解决不了什么的啊。”张东升轻轻捏男孩的鼻子“而且朝阳已经帮爸爸生气了,对不对。”朝阳抿着嘴,还是买账地点点头。

“那爸爸有你这么乖的儿子,别人都没有,爸爸也就不用跟别人生气了。”

小孩子都最喜欢戴高帽了,朝阳这次颇为受用地点了点头。

“爸。”张东升关灯打算关门出去的时候还是被叫住了。“妈妈不回来我们俩能不能睡大床。”男孩在黑暗里,试探着把头探出被窝。

犹豫了一下,男人半真半假叹了口气,逆着光在门口的侧脸几乎甜蜜。

“来吧。”

爸爸不难过了,搂着父亲睡着的时候,朝阳迷迷糊糊的想。

不难过了,有我在,他就不难过了。



后来徐静彻底不回家,张东升想多赚点也是好的,跟朝阳商量了一下去少年宫找了份校工的兼职,周末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好在可以随时都带着朝阳,朝阳愿意就去听课,无聊就去书店等,书店空调比教室的电扇舒服,还能看书,朝阳爱去。有时候看得张东升已经来了也不知道,张东升也就等着他,自行车在小县城比轿车好用,妈妈不在家,家里就没有轿车,这个朝阳知道,从来不问。他不在意坐什么车,反正都是爸爸开,自行车还靠近一点。

但他在意别的地方,朝阳有段时间吃他学生的醋,因此变得更加想要学习优秀,证明给爸爸看那些得意门生能做到的他也可以,后来张东升告诉他别的学生不管怎么优秀,朝阳你,都是我评价别的学生的标杆。于是朝阳很快想通,也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努力,当他们看着张东升只会看到他儿子在他眼睛里。可以接受,不错,还行,于是又心情舒畅地回到了和叶驰敏的斗智斗勇里。

张东升知道儿子的社交是有些问题,但这种事情也急不来,终究还是要朝阳自己面对,他觉得他起码能做的比他好。

正式离婚后,父子搬出了开发区的楼房,新房子在老城区,离学校和少年宫更近,徐静周末接他出去玩,那个叔叔客客气气。张东升离婚后消沉了几天,朝阳突然给他抱回来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不是什么高级品种,却有土猫的聪明灵性,会叫着叫着找人,还会迎门。白天就在外面野,晚上自己找回家,把朝阳的床当自己的床,还会在张东升备课的时候往他腿上一窝,盘着睡觉。日子还是越来越好的,他们把新房子重新漆了一遍,是一种很南洋的绿色,张东升照旧在阳台养了不少花,老城区的楼顶相互毗邻,绵延连接,他叮嘱朝阳注意不要踩空。猫叼了死耗子放在张东升门口,张东升早上起来吓了一跳,为难地看着猫说“这个,这个我们不喜欢,你拿走·····”猫看看他,听懂了一样低头含住,还真拿走了。

初一的时候朝阳开始蹿个头,家里订了牛奶,张东升让他多喝牛奶长高点,朝阳往前一步想和爸爸比比高,两人差点碰到额头,其实已经差不了多少了。后座有点委屈孩子了,张东升也给他买了一辆自行车,他本来就会骑,这下更是骑得花样百出,什么下坡不把头,平路也抄手。

“爸,明天周末,能去吃肯德基吗。”

“想吃就去吃,干嘛偏等周末呀。”

“笛卡尔的自传我看完了,本来他就死于背叛,对不对,童话那个是假的。”

“其实你也可以相信童话的。”

夏天兑了水一样的晨光洒下来,朝阳看着侧前方骑车的父亲,衬衫白得炫目,没有一点杂色。

“你妈妈是我的初恋啊。”

他想起父亲反复提及的那个遥远年代的爱情童话,那里他的父母永葆青春,无忧无虑,他的父亲前途无量,不自知地闪亮,英俊又温柔,带着谦卑和一点傻气。

就像现在落满林荫路的晨光,东升的朝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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