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面看起来有肉哈
其实没有
正文齐活
舒舒服服去打点番外的小甜饼了【各走一步】
海伦明显请人打扫过她的家了，这段时间还帮她喂了猫。
安德里亚往沙发上一倒，猫咪温顺的小步过来蹭她的脚。
她一觉睡到晚上，抬起头来发现天已经黑了，直接走进浴室，出来犹豫了一下，换了要出门的衣服。
好时光都在半夜三更，青天白日下还是步步惊心。
扑面而来的夜凉如水，她吸了一口一直冷到肺。
她没有打车，久违的开出了摩托，一路上与很多黄色的纽约出租车擦肩而过，带着一点期待，感觉走上了一条熟悉刺激的路。
她没费心去想清楚为什么。
纳兹打定主意这事儿就此翻页了。
情不能自禁，四肢身体却是能自禁的
只是回到一个月前的状态而已，好好学习，遇见女孩，参加派对，对，篮球健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几乎想也不想他就答应了。毕竟都在谣传他跟杀人案有关系，篮球健将还强调好多女孩都对他好奇极了，要他一定得来。
什么东西不是这样，有人高兴就随便甩，有人拼命抢人家剩下的。
这句话莫名其妙浮现在他心里，带着刺痛。
他拒绝清楚那是什么。
【Hi？】
安德里亚还是回到了那晚的河边，把摩托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引得路人侧目。
它完全是属于alpha的座驾，毛骨悚然，叹为观止，发动起来兽吼引得人满身鸡皮疙瘩，流线型车身和尖锐的车头让人想起黑色的公牛、野蛮、凶恶，头角泛着金属的冷光。
附近贩毒的青年认识弗雷迪亚，也知道她，交易的时候说“自由万岁，是不是。”她动动嘴角“其实区别不大。”
她往河边走去，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桥上的灯光一如既往，一个多月而已，风景没什么变化，她却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扪心自问，安德里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主动的人，只是遇到合得来的人，就掩饰不住自己一种捣鬼的热情，但是现在看来，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单方面想得太美。
好像失去过很多次，但其实从拥未有过
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自愿作证，还是被迫，还是海伦答应给他什么好处，她甚至拒绝去想。反正只要点燃那一小夹海洛因，整个世界都会柔软起来。
她会回到那个夜晚，一个多月前，阿拉伯眼睛的男孩在她身边温顺的笑。
人总被转瞬即逝的美丽吸引。
人总是傲慢，拉扯，渐行渐远。
人总会被其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
一个声音在她身后怯生生的响起，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口气。
“···您好？恩，请问，我是说，是你吗？”
【快去吧！】
派对很不错，女孩们真是都很坏，很会玩，对待纳兹就像对一个大玩具。有那么些看不起人，但足够热情友善了。纳兹礼貌的微笑着，这样就很好，那个晚上出门他理想中就是这样，绕了一大圈，还是得到了。
但他就是想离开，控制不住的想离开。他说着说着话就发呆，篮球健将几乎要一拳揍在他脸上，他缩了缩脖子慌乱的离开了。
初冬的纽约夜晚，夜风飒飒，街上人烟稀少，这里离哈德逊河不远，隐隐约约能看到不远处大桥的灯光。
他想走一走，有什么驱使他，裹紧衣服，在寒风里往不远处的河岸走去。
你是我所有的不矜持，不理智，不安分。
你也是我所有的不知所措，不明就里。
如果时间可以折叠，走过你走过的路，是不是一种相逢。
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走到附近的时候，他本来想停下了，太傻了，去到河边要穿过护栏，走过一片杂草丛生的土坡。他这是干嘛呢。
“嘿！”一个插着手在便利店附近徘徊的小混混冲他吹了个口哨。
“她到河边去了。”小混混挤挤眼，“多帅的摩托啊，是不是。”
纳兹一头雾水，他确定自己和这人绝对素昧平生。“抱歉——”
“快去吧！她在哪儿好一会儿了，再等说不定要跳河了。
无意间后半句话成功牵动了纳兹的神经。
远远的，他看到了那个背影，谈不上熟悉，但印象深刻。
你是否在那里，如果我也走过去。
就相逢了。
【流动】
安德里亚看着他愣了愣，没说什么，但她笑起来了。
“你知道，恩，你不该碰那个东西的——”纳兹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毒品，但还没等他说完，安德里亚像个广场上把面包屑丢给鸽子的小女孩一样笑着把那个银色锡纸包丢向了面前黑暗的河流。
这下可没话说了。
如梦似幻的。
安德里亚向他张开了双臂。那是一个寻求拥抱的姿势。
他感到自己脊背一僵，心里有一块却异常柔软地塌陷下去。就像切开的巧克力熔岩蛋糕，绿茵茵草坪婚礼上打翻的一杯橙汁，一杯冰块里倒进伏特加卡拉卡拉碎裂的声音。
安德里亚衣服是硬邦邦的皮质，纹路冷冽，触及生硬得像是刻意制造的亲密。
但她身上的气味令人陶醉，在冬夜的冷空气里，这触感和气息让其余的一切都变不值一提。
纳兹单膝跪着，安德里亚像个小刺猬一样的短发在他掌心和指缝间磨蹭，他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一点。
“我今晚不想一个人。”他们分开的时候，安德里亚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边。说出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台词。
四目正正相对。
流动的不是河水，不是眼神，是一个温暖的吻。
End
抱着安德里亚的腰坐上摩托好一会儿纳兹才想起来那个混混。
纳兹；“话说我走到附近的时候有个陌生人居然知道我在找你一样帮我指路。”
安德里亚；“没事，我在监狱里说有一个阿拉伯眼睛的男朋友，加上报纸，现在也许半个纽约吸毒的小混混都认识你吧。”
她回过头，隔着头盔对呆若木鸡的男朋友，粲然一笑。
本想告诉他别怕，是吓他的，没那么夸张而且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跟那群人打交道了，但看着男朋友赌气的把头盔硬邦邦抵在她后脑勺，还撞了几下的举动，就光顾着笑了什么都没说。
也许是他太可爱了，也许是自己太喜欢他了，反正安德里亚脑海里已经在想他们要去哪里度蜜月了。